“开始母亲和外公外婆可是极力发对的。但不知那个西装女人说了什么,母亲和外公外婆紧咬着嘴唇不得以地答应了。”
“可能是那个西装女人说了什么威胁的话吧,尤其是关于你的。”
“嗯,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念生稍滞了下,轻轻地叹了口气接下说:
“母亲说着一些不要怕的话,让我勇敢走上前去。姐姐直勾勾看着身前的我说:‘叫一声姐姐。’我不得以照办喊了一声姐姐。然后……”
“然后就怎么了?”
念生这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起来。随即他肩膀落了落说:
“姐姐忽然一把把我拥入怀里,将脸拼命地往我脸上蹭了蹭,并开心不已的说:‘没错哟,没错哟~我是你的姐姐哟,各流着爸爸身上的血脉的姐弟哟。没想到爸爸还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弟弟呢,真是太好了呢。为什么爷爷今天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早一点呢。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更早见到你了。我亲爱的弟弟,小念生。’”
“原来小初弚控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有了啊。”
我高兴地打趣道。念生说了一句“就是啊”然后腼腆一笑而过。
“当时我和母亲以及外公外婆都被看得惊呆了,你能想象得出那副光景吗?”
“想象得出。”
脑子里浮现起当时的光景,确实挺令人目瞪口呆的。
“那之后,她就经常来到这里与我见面与我说话。母亲与外公外婆见姐姐这么和蔼和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更甚者,她直接把我带到顾家本家。那时我心脏怦怦直跳。那时我是第一次看到爷爷。但爷爷一看到我就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姐姐见状,立刻把我护在身后,与爷爷展开对峙。那场面可以说是惊天气泣鬼神,我直到现在还难以忘怀。不如说,姐姐不愧是是爷爷的掌上明珠。之后,爷爷与姐姐的对话对峙没过多久,爷爷的势气与语气就焉了下来。”
没想到小初还有这么光辉惊人的一页。一想起那时窒息的场面,就让人瑟瑟发抖、毛骨悚然。不愧是小初,现在我要换另一种眼光去看她了。可不能再用看傻瓜的眼神去看她了。
“最后爷爷不得不妥协,作出了最大的让步。允许我在姐姐的陪同下自由进入顾家本家。接着,姐姐安排了我和父亲见面。当时的场景可感人了,我与父亲恸哭地抱在一起。父亲嘘寒问暖地问我这些年和母亲过得怎样、过得好不好。我只顾子哭泣的回答。然而我们完全忘记了姐姐全程呆呆站在一边的姐姐。当想起时,我和父亲只看见姐姐用非常温柔的眼神又有点傻兮兮看着我们难得重逢的相见。”
说着,念生些许愧疚地遥望天边的云霞。呼出的白气转至稍逝在空中。
趁此空隙,我站起身将蛋糕的残留的包装与小盘子扔进可回收的垃圾箱里。
我并没有马上的坐回长椅上,而是到饮料贩卖机前从钱包里取出钱票放进纸钱口,在操作屏幕上点了两罐咖啡灌。随后我弯腰将零钱放回钱包里,取出咖啡罐将其中的一瓶递给了念生。
念生接过咖啡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只听拉坏“咔啦”打开的声音。我坐下身也模仿着念生打开了咖啡罐的拉坏。念生与我先后啜饮了一口咖啡罐。
念生双手紧握着温热的咖啡罐,再次轻声地开口说道:
“对此,我和父亲感到十分的愧疚与自责。不过,姐姐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这些。可是即便这样,我们也……”
念生小口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唇。
“随后,我就在姐姐的介绍下认识了你和小音姐姐。就这样我们互相认识了彼此,从此开心地一起玩耍了起来。”
“是啊,在后来就在你姐姐的怂恿下,放着好好的贵族学校不上,却跟你姐姐一起去你所在的中学转学上课呢。当时我们可是好说歹说地费了好大一功夫才说服了我们家里人肯让我们去你中学学校上学呢。到了现在高中也还是一样如此呢。”
我开玩笑的向念生发着牢骚,念生连连不好意思的说着“抱歉,抱歉。”地苦笑起来。想起那时的记忆,我和念生都充满了怀念。但不知未来会怎么样呢?我们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一直都维持现状。怅然的感情渐渐蔓延了我整个的心。
“遇到你们后的日子我十分的快乐呢。……尤其是你。”
后一句因太小声我并没有听到,然后听他接下来一说。
“不过,今天之后这样快乐的日子恐怕会划下一个句话吧。”
“什么意思?”
但念生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这个疑问,而开始讲起了另一个故事。
“小银姐姐,你还记得七年前,也就是我十岁那年卓家举行的卓家二小姐举行的生日晚会吗?”
“当然,那时桌家邀请了许多上层名流来桌家二小姐的庆生晚会。”
“没错,那时我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的。……但是姐姐使用了浑身解数才让爷爷勉为其难同意了。那时姐姐会那么做纯属是让我能吃到宴会上美味的食物而露出的开心表情。”
“真的挺单纯呢。”
我小声地念道。说实话那时我们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那时我们四人都参加了那场晚会,觉得又能在一起玩耍了。小初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理由呢。
“后来你和姐姐、小音姐姐都被自己的家人拉去做社交辞令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宴会现场的角楼。”
我点点头。那时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得。念生当时害怕、担忧的眼神。但无可奈何这都是我们上层社会必做的事。不,连中下成也不例外。当时只听小初炮语连珠的说“不用担心的喔,不用担心的喔,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念生不怕怕。”的话。
“十分害怕、恐惧的我一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等待你们回来。但是有一个身穿非常华丽、漂亮的黑色晚礼服的少女走到了我面前……”
念生啜饮了一口咖啡,用非常怀念的眼神与口吻诉说着七年前与那个美丽的少女相会的故事。
☆☆☆☆
“为什么,你待在这里啊?为什么不跟其他的小朋友玩呢。”
我抬起头向那个声音来源看去。美丽华丽的黑色晚礼服,惊艳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尤其是那红艳又吹薄可破的嘴唇顿时映入了我眼瞳。
她走到我的身旁,轻轻摇了摇高脚杯里的深红色的酒对我嫣然一笑。
被她容貌所惊艳的我,隔了好久才猛然回答起她的问题。
“因为,我的朋友被她们的父母亲叫去与其他的大人、小朋友说话了。……而我的身份有点卑微,所以……”
“……这样啊。不过,能参加我桌家宴会的人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对。但是你会这么说,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毕竟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那您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你应该是个地位很高的人吧。应该跟我的朋友和她们的爸爸妈妈一样与别人高兴的说话才对啊。”
听我这么一说,她露出十分麻烦的样子挠了挠头。
“怎么说呢,他们看似在高兴的说话,但实则不是喔。该怎么解释呢……唉,对你现在的年纪说这些太麻烦了。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扬起优美的下颚,优雅地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酒。接着继续说道:
“正是因为跟那些大人说话麻烦,我才会偷偷地溜了出来,将这些麻烦事全扔给了妹妹们和父母亲。”
“是么。”
那时我心想原来大人也有大人的烦恼啊,并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有烦恼。我将目光环视宴场表面开心聊天的大人们身上。
“呐,正好……趁着空闲的时间你愿不愿听姐姐的故事呢。”
“……是什么故事呢?”
见此,她的脸颊微微一红,看得我心里顿时悸动不已。
“该怎么说呢……姐姐我啊,喜欢上了一个人喔。”
“……人?”
她点点头,一脸幸福不已的说:
“虽然在大学大一开学初我偶然遇见了他,并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摩擦。之后呢,我有意无意的找他茬。再后来呢,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让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他的事。”
她没有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如此这样的喜欢。不过,看着她那一脸幸福的脸,我的心也不禁跟着幸福起来。
“但是呢……他还是一副对我兴致缺缺、满不在乎的态度。可以说,我是既生气又失落。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因为他说过:‘我的弟弟妹妹和父母亲才是我生命的全部,其他人我是不会起任何的兴趣的。”
接着她换上了落寞表情的脸,眼神伤感的凝视着高脚杯里的酒。
“最近呢,他的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我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他家里的经济状况好像出了什么事,所以就到一家酒吧打起了工。”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居然会让这么漂亮的姐姐如此的喜欢上他呢?”
她抿了抿一口酒,接着像是自虐一笑说道:
“据我调查,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小镇的拉货司机,母亲则是普通家庭妇女;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弟弟现在正在上高三,妹妹则上初三。”
“身份很普通呢。”
“是啊。但是我啊,就偏偏喜欢上他了呢。”
现在的我想来,还真的不可思议呢。这个少女的身份是十分的高贵的,那个少女所说的“他”的身份是十分的低微的,但少女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了呢。
她将剩下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微闭着眼帘,似乎在回忆起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
“大姐姐,我问你……是不是就算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但只要互相喜欢的话,就可以互相的在一起呢。”
我轻声的问道。她将左食指抵在下颚,沉吟了一会儿。
“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喜欢上我。……但我相信,即使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但一直地去追不言放弃的话,就一定能成功的吧。因为喜欢啊、爱啊是没有空间时间的限制的。”
“……是么。”
我低头沉吟思索。她见状,立刻露出好奇的眼神对我笑道:
“呐,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呢?”
我脸立即“咻”地一红。她看后随即咯咯地笑了出来。笑过后,她在我眼前蹲下身来,用惯用手右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
“喜欢的话,就去追。管它什么身份地位呢,喜欢就要勇敢的去喜欢,爱就要勇敢的去爱。不要畏畏缩缩的,好么。……所以你与我都要好好的加油,将自己的真心好好的传达给喜欢的某人。”
“……嗯。”
我轻轻地点了下头。她撑膝盖站起了身。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清澈的女音在耳边传来。
“姐姐,你现在干嘛呀。”
我与她一齐朝那个声音来源看去。
一个身穿华丽白色晚礼服的少女两手叉着腰,一脸不满地看向她。这个女生的容貌与她极为相识,就是一个模子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有点不同,她的容貌透着成熟的气息,这个少女则透出股稚嫩的气息。
“都是姐姐的错,一稍不注意就立刻溜出来了。我和语彩、父母亲为了社交辞令可是忙得都快要不行了。给我赶快回去啊。”
“抱歉,抱歉。……语彩呢?”
“现在正跟父母亲一起应付呢。”
“好的,我立马就回去,……长官。”
她立刻行了个军礼,然后左闭着眼对我浅浅一笑。
“那我就走了喔。今天能与你这个小孩子一起谈心真的很高兴呢。……但你不要忘了我的话,好好地勇敢地去追求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喔。”
说罢,她就迈着轻快的步调与那个身穿白色晚礼服的漂亮的少女一起离去了。
☆☆☆☆
“那个人的身份应该是……”
听念生说完故事后,我啜饮了一口咖啡,猜想那个黑色晚礼服的少女的身份。
“……嗯。她的身份应该就是卓家大小姐卓……。”
我在往下明说下去,因为已心知肚明那个人的身份。
念生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猛然将剩余咖啡罐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把咖啡罐扔进可回收垃圾箱里。背对着夕阳,挺直脊梁地站在我的身前。
“我会与你说这个故事……是、是因为我……”
念生紧握着双拳,原本匀称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他紧抿着嘴唇,用泫然欲泣的神情直视着我。我的心不禁砰砰直跳。只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喊道:
“江暮银!!!我!顾念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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